呼兰河传读书笔记
看完一本名著后,大家心中一定有不少感悟,为此需要认真地写一写读书笔记了。可是读书笔记怎么写才合适呢?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呼兰河传读书笔记,仅供参考,欢迎大家阅读。
《呼兰河传》是萧红的一部自传式的长篇小说,描写她幼年记忆中故乡呼兰河城的风土人情和民间故事。小说第一章写呼兰河的自然环境和小镇概貌,像画卷式的展开镇上主要的大街、胡同、店铺,以及人们相应的卑琐平凡的实际生活;第二章写承载人们精神寄托的民间风俗,比如跳大神、常秧歌、放河灯、野台子戏、四月十八娘娘庙大会;第三、四章写作者小时候家里的后院景象以及与祖父的短暂生活;第五章一直到结尾分别写了老胡家的团圆媳妇、有二伯、冯歪嘴子几个人物的故事。
严冬一封锁了大地的时候,则大地满地裂着口。开篇严冬笼罩下的北方自然景象,奠定了整本书的基调。卖馒头的老头在冰雪天叫卖,不小心跌倒,馒头从箱子里滚了出来,有人趁此机会捡馒头离开,老头爬起来见馒头不对数,只是看着那人的背影哀叹:好冷的天,地皮冻裂了,吞了我的馒头了。人们总是埋怨天气,不埋怨人。
东二道街上有个大泥坑,每逢下雨就变得像炼胶的大锅,粘过苍蝇、蜻蜓、燕子,淹死过猪狗猫鸡,赶路的马也陷进去爬不起来,人们过路也得小心翼翼,还有小孩差点被淹死。人们每隔一阵就要抬车抬马、救人救畜,却总是不厌其烦,而且没有任何人说要把泥坑用土填埋起来,更没有人这样做。因为有了泥坑,大家有了热闹,还可以因此吃被淹死的便宜的猪肉,甚至有马陷进去被救起来后,人们也传言马死了,因为若不样说,显得大泥坑太没有什么威严了。
一年四季,春暖花开、秋雨、冬雪,也不过是随着季节穿起棉衣来,脱下单衣去地过着。生老病死也都是一声不响地默默地办理但这是大自然的威风,与小民们无关呼兰河的人们就是这样,冬天来了就穿棉衣裳,夏天来了就穿单衣裳。就好像太阳出来了就起来,太阳落了就睡觉似的。
由此可以看出呼兰河城人与自然的关系,以及对人生的态度,对活着的态度。在这样的前提下,在我看来,整个小说一直贯穿着一种看的人生观。
呼兰河的民间风俗,比如七月十五鬼节,人们纷纷奔赴河边,看无数河灯漂流的繁华景象,河灯从几里路长的上流,流了很久很久才流过来了。再流了很久很久才流过去了,有的流到半路就灭了,或被岸边的野草挂住了,越往下流,河灯越孤寂越少了。人们看着河灯飘远,心里从刚才的欢腾又变为无由来的空虚。人们看河灯漂流,像看着自己的生命。
秋天搭台唱野台子戏时,人们更是从不同地方赶来看戏,分散四处的姐妹、父子都可以借此机会会面。台上演员唱念做打,台下百姓胡打瞎闹。看戏过程中,台上台下甚至会突然间转换角色,台下的人们真吵起架动起手来,而台上的戏子却不为所动,依旧自我表演。
老胡家的团圆媳妇,也是在大家集体观看之下,被认为有鬼附身,以致于最后为了给她驱鬼而被捉弄死了。最后一个人物冯歪嘴子,他也是通过磨房里的窗户观看外面的人与被窗外的人观看。
小说在写法上主要采取散文式的文字风格和抒情笔调,叙述灵活,生动有趣,而且每个章节的内容相对独立,在叙事上不像故事型的小说前后联系那么紧密。小说中仅有的几个人物的故事,也几乎相互独立,感觉像写完一个就过一个,读者也可以看完一个过一个。但我觉得,小说一开始,萧红就不断在看,看呼兰河的每一条街,接着看每一家店铺,最后又看每一个人,但一直没变的是那种看的态度,不太近也太远,好像始终有一种合适的距离,而且总是那么认真,之所以感觉像写完一个过一个,那是因为萧红看完一个就记得一个。
萧红写出来的呼兰河城那几个人物,各自的命运都感觉像是被某种力量驱使着,发生在透明身上的事情仿佛瞎闹一般。这些人物迂腐而纯真,无力但不脆弱,他们察觉不出生命应有的那种绝望,反而有着非凡的生命力。就像孩子们逛庙会时会叫大人买的那些不倒翁,非常灵活,按倒了就爬起来,而且是很快地爬起来。无论他们身上的故事怎么滑稽怎么喧闹,但另一方面他们的生活终归是静的,始终安安静静地过着日子,狗有狗窝,鸡有鸡架,鸟有鸟笼,一切各得其所。
萧红最爱祖父,她出生时,祖父已经六十多岁。萧红从小喜欢跟着祖父念古诗,但那个时候她还读不懂少小离家老大回,乡音无改鬓毛衰。童相见不相识,笑问客从何处来。祖父详细解释了,她依旧不懂:为什么小的时候离家?离家到哪里去?我也要离家的吗?等我胡子白了回来,爷爷你也不认识我了吗?祖父笑着回答:等你老了还有爷爷吗?
小说中间有一段写萧红与祖父的生活,充满童真童趣。我最感动的,是萧红一个人在后院里玩耍的那段描写:花开了,就像花睡醒了似的。鸟飞了,就像鸟上天了似的。虫子叫了,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。一切都活了。都有无限的本领,要做什么,就做什么,是那么的自由。倭瓜愿意爬上架就爬上架,愿意爬上房就爬上房。黄瓜愿意开一朵谎花,就开一朵谎花,愿意结一根黄瓜,就结一根黄瓜。若都不愿意,就是一根黄瓜也不结,一朵花也不开,也没有人问它;玉米愿意长多高就长多高,它若愿意长上天去,也没有人管;蝴蝶随意地飞,一会从墙头上飞来一对黄蝴蝶,一会又从墙头上飞走了一只白蝴蝶。它们是从谁家来的,又飞到谁家去?太阳也不知道这个。
这难以忘却的童年记忆,正是《呼兰河传》的创作缘由。祖父过了八十岁就去世了,之后萧红离开呼兰河城开始逃荒。小说完稿于1940年12月12日,距萧红逝世仅不到两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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